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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潑婦大鬨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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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潑婦大鬨國公府

相思點了點頭,“她說她受人之托,來要回那二十箱的聘禮。可是二夫人偏偏就不露麵,不是生病就是外出。這位賈夫人,今個兒已經是跑了第四趟了,我估摸著也未必能見到二夫人。”

聽到這裏,鳳天瀾的臉上露出了輕蔑的表情,“什麽國公府的二夫人?這擺明瞭就是打算耍無賴的節奏了。”

鳳天瀾這邊的話音纔剛剛落下那一頭負責接待賈夫人的王媽媽也連忙陪著笑臉:

“賈夫人,瞧您這話說的。整個鄴城誰不知道柳侍郎的身份和財力?敷衍誰也不可能敷衍您呐!”

賈夫人冷蔑的哼了一聲,“還說不是敷衍我?我前三次過來,你們府裏的主子一個個全躲起來了,我連個能說上話的人都找不著。我可告訴你,今個兒我要是冇見到二夫人,我就不走了!”

說著這話,賈夫人立刻瞪了身邊的小廝一眼。

那小廝會意,忙不迭從前廳裏搬來一張太師椅,直接放在了大門正中央。

賈夫人拎起裙襬,一屁股坐了上去。

那樣是大有今個兒見不著正主,就絕不離開的打算。

王媽媽皺起了眉頭:

喲,這傢夥是打算耍無賴了?

眼珠子轉了轉,王媽媽將臉上的不耐煩壓了下去,笑得一臉討好,“賈夫人,您一個婦道人家,做出此舉,實在是不雅。老奴不是跟您說了嗎?自從前幾日,定下了三小姐與大公子的婚事之後,二夫人便去山裏祈福誦經去了,整整七日之後才能回來。您如今非要見二夫人,這不是為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嗎?”

“我呸!”

賈夫人擼起袖子,便朝著王媽媽的臉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放你孃的臭狗屁!你真當咱們鄴城百姓的眼睛都是瞎的?你們三小姐這些年吃吃糠咽菜,在國公府裏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你現在跟我說,二夫人為了她去廟裏燒香祈福?你跟我說這種話,到底是你傻還是我蠢?”

王媽媽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難看。

要知道,她平日裏可是跟在二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

別說這府裏的下人,有時候就連大房那些庶出的小姐也得給自己幾分薄麵。

光是看二夫人今日派自己出來處理這事,就知道自己在二夫人心中是個什麽樣子的地位了。

可麵前這個賈夫人呢?

還真應了她的名,是個活脫脫的假夫人。

什麽柳大公子的表姨?

不過就是遠房的窮酸親戚罷了。

平日裏身上冇錢了,便到柳府去打個秋風,騙些銀子花花。

如今定然是柳夫人承諾了她些什麽,她纔會搬出表姨的身份,跑到瑾國公府來大吵大鬨,想要將那二十箱聘禮要回去。

王媽媽甚至認為自己客客氣氣的跟她說話,便是給了她足夠的麵子。

可這位夫人好像完全就冇有自知之明。

想到這裏,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褪去,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賈夫人,不管您信還是不信,事實就是如此。您若是要見二夫人,直接去離山大廟找她便是。若您不想去,非要在這裏等,那我們也不攔你。你就安心在這坐著吧,看看咱們二夫人到底何時纔會回來。”

說著這話,王媽媽挺直了脊梁,轉身要朝側廳走去。

賈夫人一見這陣仗,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好傢夥,這是打算把自己晾在這裏呀!

當初在柳夫人的麵前,她可是大包大攬,保證一定會將這件事妥善解決。

而柳夫人也應承過她,隻要交納二十箱聘禮要回來便分她一箱作為辛苦費。

便是衝著這一箱的金銀珠寶,她也不能輕言放棄。

那一箱珠寶對柳夫人來說可能隻是九牛一毛。

可對她來說,就好比金山銀山,拿到這一箱東西,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如今一聽說王媽媽要走,賈夫人瞬間就急眼了。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追上了王媽媽,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上哪兒去?我在這裏等,你也別想跑!”

這賈夫人夫家是殺豬的,她身為女人,原本不該碰這些血腥的事兒。

可是因為家裏實在是太窮,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給自己的丈夫打下手。

二三十年這麽曆練下來,她的胳膊已經比一般女子的大腿粗。

不僅說話嗓門大,人也是力大如牛,十分蠻橫。

王媽媽被他這麽一拽,胳膊差點兒折了:

“你這潑婦,還不放手?”

“你個狗奴才老不死的,你敢罵我潑婦?”

王媽媽手疼的厲害,趁著賈夫人不注意,一頭撞在了她胸口上,這才將自己的手臂奪了回來。

一想到這幾日自己好言相勸,虛以委蛇,可這賈夫人從頭到尾都是咄咄逼人,王媽媽就覺得無比的委屈。

如今自己的手臂疼得厲害,那滿腹的委屈也轉化成了憤怒的火苗,在胸腔裏麵熊熊燃燒了起來。

儘管已經疼得冷汗直冒,王媽媽還是咬緊牙根,指著賈夫人的鼻子罵道:

“我稱你一聲賈夫人,是給柳大人臉麵。你個臭殺豬的,別在這裏給臉不要臉,趕緊給我滾出去!國公府是你這種窮酸鬼能夠來大吵大鬨的嗎?”

賈夫人這輩子最大的痛處就是自己嫁了個殺豬漢。

原本打算過上小姐生活的她,不得不被逼著成了殺豬婆。

若是換作一個身份高貴的人來貶損她,她也就忍了。

可如今,連一個老奴才也敢蹬鼻子上臉戳她的痛腳,賈夫人登時氣得火冒三丈,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

“你個老娼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賈夫人尖叫怒吼著,一頭就朝著王媽媽的胸口撞了過去。

她力氣太大,王媽媽一時冇有防備,直接被她撞的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你……你……”

王媽媽的話還冇來得及說出口,就瞧見賈夫人一跳就坐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啪啪啪!”

賈夫人左右開弓,直接四五個巴掌把王媽媽扇蒙了:

“就算老孃是個殺豬的,也比你這種給別人端屎端尿的狗奴纔要強!你們國公府冇一個好東西。既然親是成不了,那就應當乖乖的把聘禮給人退回來。哪有像你們這樣的新娘子交不出來,還想把聘禮給私吞了,簡直就是不要臉!”

“殺人啦!殺人啦,來人哪!”

即便王媽媽平日在國公府後院裏麵橫行霸道慣了,如今在麵對賈夫人這樣一個蠻不講理卻又力大如牛的潑婦,她除了被人按在地上捱打之外,甚至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冇有。

王媽媽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她拚命的扭頭,朝著遠處正在圍觀的那些丫鬟婆子們大喊,“你們這些殺千刀的,瞎了狗眼是不是?還不趕緊過來幫忙啊,救命啊,殺人啦……”

那些捱了罵的丫鬟婆子,平日裏都被王媽媽欺負過。

如今看到她被打成豬頭,一個個心中暗爽,可是明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直到賈夫人將王媽媽打的鼻青臉腫,他們才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強行將兩人分開。

賈夫人除了用力過度,衣衫有些不整之外,臉上隻有幾道紅印,幾乎冇受什麽傷。

可王媽媽卻慘了。

當那些丫鬟去扶她的時候,她甚至連坐都坐不起來。

不但嘴角被打的又紅又紫,就連眼睛也腫得老高,右眼那隻剩下了一條細縫。

臉上被抓的血狠也是不計其數,就連後腦勺那兒還有一大塊頭髮,都直接被賈夫人給拽了下來,這會兒鮮血直流。

那滿身的灰塵更是襯得她無比的狼狽。

“嗚嗚嗚!你們這群殺千刀的怎麽纔來呀?我都要被這潑婦給打死了!”

王媽媽隻覺得後腦勺那兒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隻覺得手上粘乎乎的。

定睛一看,隻見右手掌心,竟然全部都是血。

“啊!”

王媽媽一聲怪叫,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賈夫人冷冷的掃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王媽媽,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大夥兒能夠看到,從她的指縫間有一縷一縷的頭髮掉落。

那是他從王媽媽頭上活生生給扯下來的,甚至還連著一絲皮肉。

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一眾丫鬟心底都對這個賈夫人生出了恐懼。

賈夫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將身上的灰塵拍乾淨之後,朝著手心吐了一口吐沫,隨即把自己因為撕扯而變得有些淩亂的頭髮,又抹的光溜溜的。

她轉身朝著這前廳裏麵六七個丫鬟婆子掃了一眼,抬手隨便指了一個小丫頭,“你,馬上去二房把你們二夫人叫出來。”

“啊?”

一聽到二夫人的名,小丫頭瞬間下到臉色慘白。

“啊什麽啊?我讓你去你就去,要是敢不聽我的話,信不信我收拾你?”

賈夫人揚了揚自己粗壯的胳膊,凶神惡煞的瞪著那個小丫頭。

其實二夫人壓根兒就冇有去驪山老廟祈福,就在二房的院子裏好好呆著呢。

可是王媽媽早就派人吩咐下來,隻要是賈夫人上門就絕對不許去二房叨擾,否則後果自負。

整個國公府冇人不知道二夫人的手段。

若是誰膽敢違揹她的命令,後果隻能是生不如死。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二夫人手裏不光握著她們的賣身契,還握著他們家人的命脈。

若是哪個下人敢違揹她的命令,她光是動動手指頭,就能整到你家破人亡。

“不、不……我不敢……”

那小丫頭是新來的。

剛纔又看到賈夫人這凶神惡煞的陣仗,一時間嚇得語無倫次,直接說漏了嘴。

“你不敢?”賈夫人一聽這話,臉上的怒火更甚,“意思就是說,二夫人明明就在二房,卻一直推諉,不肯出來見我,想要將那二十箱金銀珠寶全部私吞,是不是?”

小丫頭見自己說漏了嘴,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如篩糠,“我什麽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

賈夫人環顧了四週一圈,看著前廳的壁櫃上擺放著的那些瓷器,眼神突然變得十分淩厲。

她飛快的衝出了前廳。

片刻之後,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裏已然是多了一把大掃帚。

眾人還冇來得及回過神來,就瞧見賈夫人揮舞著那把大掃帚,朝著壁櫃的方向衝了過去。

隻聽見“咣噹”一聲脆響。

隻見壁櫥底排放著幾個珍貴的瓷器,直接被她一掃把掃落在地。

賈夫人猖狂的揮舞著手裏的大掃帚,“你們二夫人要當縮頭烏龜是不是?那好,今日我就將國公府給砸了。她躲到什麽時候,姑奶奶我就砸到什麽時候!”

話音還未落下,賈夫人又是一記橫掃。

“嘭——咣噹!”

前廳正中央的木質圓桌直接被她給掀翻了。

上麵的茶杯茶中頓時摔落一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賈夫人越砸越起勁,最後竟然拎著掃帚,朝著前廳擺放先祖祭品的祭祀台那邊走了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周圍的那些丫鬟婆子纔回過神來。

那祭祀台上擺放著先祖的靈位,若是被砸了,恐怕他們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

“小姐,那個賈夫人實在是太凶悍了,要不然咱們先避避吧?”

相思雖然膽子不小,可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陣仗。

那賈夫人是個殺豬的,果然力大無窮。

要知道,剛纔她活生生的將王媽媽的頭髮連著頭皮拽下來的樣子,簡直就跟要吃人似的。

難怪柳夫人會派她過來。

不管怎麽說這一件事也是因自家小姐而起。

如今,她們站在這裏瞧熱鬨,萬一不小心叫那賈夫人,瞧見自家小姐,將矛頭對向他們,那可就糟糕了。

相較於相思的憂心忡忡,鳳天瀾的臉上倒是寫滿了看笑話的安逸:

“放心吧,我們不是藏的挺好的嗎?我看恐怕是前幾日這位賈夫人受了太多的委屈,今個兒要發泄一下纔好。”

相思聽著前廳裏麵傳來劈裏啪啦的砸東西的聲響,不由肉疼:

“可那些瓷器都挺貴的,砸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鳳天瀾嘴角輕輕一扯,像是不這麽認為,“就算那東西再貴重,能輪得到我們用嗎?”

相思十分實誠的搖了搖頭。

“既然輪不到我們用,那砸了和不砸又有什麽區別?”

說著這話,鳳天瀾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二房的方向。

這位賈夫人如今鬨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二夫人就算是再能隱忍,恐怕也該坐不住了。

既然自家小姐不肯離開,非要湊這個熱鬨,那相思也隻能捨命陪君子了。

她不時的朝著前廳內邊看過去,嘴裏嘀嘀咕咕道:“二夫人也真是的。那20箱金銀珠寶雖然貴重,但是根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她怎麽能隨便拿呢?”

聽到這裏,鳳天瀾忍不住戳了一把相思的額頭,“二夫人那麽英明睿智,你個小丫頭片子,能想到的事情他未必想不到?”

相思一頭霧水,“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呀?相思聽不懂。”

鳳天瀾沉吟了一番,一雙清麗的眸子裏麵,有一抹精光轉瞬而逝:

“就憑往日裏二夫人的作為,我們就應該清楚,她絕對不是這種眼皮子淺的人。在旁人眼裏,她為的是那二十箱金銀珠寶,可在我的眼裏,她的野心或許更大……”

聽完這番話之後,相思更加莫名其妙了:“小姐,相思還是不懂……”

“你這小腦袋裏麵裝些吃的就已經裝滿了,我說的話你又怎麽能懂?”鳳天瀾笑著,“算算時間,大伯父離府陪哈爾赤王爺去狩獵,已經差不多快一個月了吧?也是時候該回來了。”

相思一直就知道自家小姐冰雪聰明,可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覺得從鳳天瀾身上有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感散發出來。

雖然她不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些什麽,但是看到她這老神在在的笑容,相思就莫名的覺得心安。

就在主仆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恰好從大門口那邊傳了過來。

“翠紅,這可是飄渺閣裏麵最新款的衣服和首飾。你趕緊看看襯不襯我?”

“二小姐您天生麗質,不管帶什麽首飾,穿什麽樣的衣服都好看。”

“哼!飄渺閣的衣服首飾能夠跟外頭那些普通裁縫店裏麵的垃圾相提並論嗎?能為宗門裏麵的弟子定製衣服的,光是這套首飾和這身長裙我足足等了一個月呢,還花了不少銀子。要不是我前幾日多加了一倍的價錢,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拿到手?”

“是,二小姐。是奴婢目光短淺。”

“知道自己鼠目寸光就好,以後多注意點兒,別跟著我出去丟我的人。”

鳳千語說著這話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眸子裏麵突然亮起了惡毒凶狠的光。

她下意識的伸手在自己唇上輕輕碰了碰,感受著遮住自己下半張臉的薄紗。

門牙的位置,如今依舊是痠痛難當。

再開口的時候,已然是咬牙切齒:

“要不是鳳天瀾這個賤人害我,我又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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