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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周心中一緊。

不由得眼眶都紅了。

他是什麼身份？

說白了就是個落魄的書生，要不是遇到張峰，說不定他非得餓死在這次糧荒之中，而他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張峰的青睞？

這是祖宗保佑嗎？

一定是了。

馬周急忙就要跪地，但是在張峰的咳嗽聲中，他急忙驚醒，這一下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了。

急的是抓耳撓腮。

張峰見狀，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也莫要如此，雖然我們現在是師生關係，但是你若是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

“師者請放心，不管是什麼事情，承蒙師者不棄，收我入門牆，那我馬首必定是赴湯蹈火才能報答師者。”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張峰搓了搓手，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

把馬周拉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床上，這才說道：“我先給你說一個事兒啊！”

“現在大唐最需要的是什麼？”

“糧食！”

馬周想都不想。

張峰又問。

“那我們讀書，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馬周不由得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若是在之前，那必然是考取功名，進入仕途，報效大唐。”

“那現在呢？”

張峰再問。

馬周沉默了半響，這才說道：“救萬民與水火，現在我大唐從開國到現在，經曆了無數次劫難，現在又連連遭遇旱災，蝗災，糧荒，雖然大唐英明的皇帝陛下，已經把那個有利於百姓的合作社弄出來，而師者也弄出了啤酒。”

“收了那些窮苦大眾的發了芽的麥子，在眾人的眼中，您可能是那種救苦救難的菩薩，但是更多的人說您是敗家子，不過我卻覺得，若是天下人人都能如您這般，那天下，豈還有災？”

張峰聽的那叫一個舒暢。

雖然他很不想聽拍馬屁。

但是能讓馬周拍一拍他的馬屁，他的心，還是極其舒坦的。

張峰示意馬周繼續。

馬周這才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可以預見的，在所有人都在閉門造車的時候，師者投出了兩萬石糧食，抑製糧價，這才讓朝堂迫不得已下，也下調了糧食，這是什麼？這纔是大意！”

“這也是我們所需要的。”

“而大唐現在基本上十個人裡麵，十個都是糙漢子，鬥大的字不認識幾個，這是什麼？這是危機！一個國度，若是連最基本的東西，都無法普及，這是極其危險的，這也是我在看到聖旨之後，琢磨了三天才琢磨透徹，師者為什麼要做出這破天荒的事情，免費！”

“孔聖人曾經在書中說過，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是學問這東西，這一點是學生最近最為困惑的所在，雖然在看到聖旨後麵的東西，以及這幾日在山上看到的事情之後，大致有所想法……“

張峰打斷了馬周，問道：“你說的很對，我這書院，雖然不收錢，是有些那啥，不過，我這也是有條件的，你現在可明白？”

馬周點點頭。

“這也是學生最為佩服先生的一點，以工代勞！雖然不收錢，但是卻用另一種方式，把這個彌補起來，不過，這隻是在最初的時候有用，若是等這簣山都建立好了，那這一條豈不是……”

張峰擺擺手，笑道：“你很不錯，現在能想到這一點的，還真冇幾個人，就算是陳鐵牛那幾個貨，為了這件事還纏著鬨了我好幾天，冇想到你已經悟道了，其實，這也是我們的任務！”

“你說的很對，這窮苦百姓，如何能讓他們擺脫窮苦，一麵是當政者施以仁政，而更多的，還是需要我們，這些人，去把他完善，然後反饋給百姓。”

“這，也是孔聖人，教導我們的東西，曾經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一句話，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予漁，而這就是我建立這所書院的初衷，你，現在可懂？”

馬周不由得駭然。

雖然他絞儘腦汁都想不道這句話究竟出自哪裡，但是這句話給他造成的衝擊，以及現在張峰所作的事情，還真給他打開了一扇他從未觸及的大門。

不由得馬周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恭敬敬一拜。

“學生受教了！”

張峰見時機成熟，這才說道：“所以，我現在再給你說一件事。”

“師者請說。”

“我打算把養豬這件事交給你，這可是我白鹿書院的經濟支柱，你可願意接手這個重擔？”

“……”

馬周懵逼了。

合著說了一大圈，就是想讓他來養豬？

就在此時，張峰補充道：“你放心，他們每一個想要在這裡就讀的人，都會有不同的任務，這個任務會最終影響你們的學分，不過你這個我敢保證，三年後，不管怎麼說，我都會舉薦你去尚書省，你可願意？”

馬周

能說什麼？

隻能急忙一拜。

“但聽師者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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