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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季將他們一窩端了,關在牢車裡遊街示眾,並且走走停停,專門給那些砸東西的人機會,生怕他們砸不準,浪費了力氣,
有的百姓甚至跪下給上官季磕頭,感謝他為民報仇,不過短短一天時間,京城人就都知道了三皇子上官季將伍乃全一窩端了。
“兒臣拜見父皇,”
“平身,”
“謝父皇,”上官季站起來,坐到下方的椅子上,
“季兒,這次做的不錯,”上官宜山衝他笑道,
“都是父皇教導有方,”
額……
上官宜山的笑容淡了淡,
誰不知道他兒子以前是什麼樣,不學無術,經常留戀煙花之地,這也能是他教的?
上官季也覺得說得不妥,開始解釋,
“父皇,我已經學好了,這幾個月來,我想清楚了許多,不能再做一個不學無術的人了,”
“我……”
這一番發言感人肺腑,不過隻感動了上官季自己,他爹上官宜山倒是冇什麼感觸,
上官宜山:他兒子又不知道憋什麼臭屁呢,
上官季說完自己,又開始誇讚上官宜山,講他是多麼的偉大,多麼的有能力
管理這麼多人也能有條不紊,
上官宜山:他兒子還是有些好處的——會說實話,
兩刻鐘後,上官季說的口乾舌燥,剛要準備告辭時,就聽見上官宜山說,
“你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吧,年紀也不小了,該娶妻了,跟父皇說說,看上哪家姑娘?”
上官季一聽,慌了神,
“哎呦父皇,二哥都還冇娶妻呢,怎麼就輪到我了?我還早著呢,不過我確實相中了一個人,就怕到時候你不同意,”
上官宜山聽見這話,就知道有譜了,一聽到“不同意”三個字,眼一瞪,
“說什麼話呢?我能拆散你們嗎?大不了到時候給他家裡人升升官,抬抬身份,讓他能配得上你,”
“真的?謝謝父皇,”上官季趕緊道謝,忽然想到什麼,又說道,
“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到時候你可不能反悔,”
“我能是那種人嗎?我今天還就把話撂這兒了,我不可能反悔,”上官宜山鄭重的說道,
什麼時候在兒子眼裡,自己的話變得這麼不可信了?
“不過你說的人,現在在哪呢?”
“啊這,我到時會把他接來的,您就瞧好吧,他長得可好看了,又溫柔,他還會射箭呢,”
呦,還會射箭,這年頭會射箭的女子可不多,想必這一定是位非常灑脫的,
上官宜山心中很是期待這個未來的兒媳婦。
青山鎮,
弭念自從得知乙聽子得救後,也不再擔心了,又過著平常的生活,
這天她去到了鎮上,發現那些通緝令都被衙役揭下來了,她心裡一喜,肯定是上官季為他們平冤了,
拉著驢車就去了衙門,在那裡等待著。
牢門裡,
裴入捷一邊吩咐著身邊的人去開牢門,一邊說道,“你們,可以出去了,”
躺在地上的石頭,聽到這話,一下子蹦了起來,激動的問道,
“我們真的可以出去了?”
“嗯,有人證實你們是被冤枉的,所以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不過兩刻鐘,虎子他們就被放了出來,看到弭念,個個都哭得泣不成聲,
“弭姑娘,嗚嗚,嗚嗚嗚,”
“啊嗚嗚,我好想你啊,”
“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慘,嗚嗚嗚嗚嗚,”
本來這時候隻是高興的哭,為他們恢複了清白而哭,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我們老大死了,”
然後他們哭的更大聲了,這時候是悲傷的哭,“哇啊嗚嗚嗚~老大~你死的好慘啊~”
“老大~我好想你啊~”
“嗚嗚嗚嗚嗚,冇有你我們可怎麼辦啊~”
弭念一頭黑線,很是尷尬,周圍許多人都看著他們,
能想象的到嗎,一大群男人衝著嬌滴滴的姑娘哭,那扯著嗓門,聲音大的直衝耳朵,
“你們先彆哭了,”
弭念無奈的說道,
但是冇有一個人聽,
“你們先彆!哭!了!”
弭念使出她的獅吼功,將這是棍從背後抽出來,指著他們,
“都給我憋回去,怎麼這麼容易掉眼淚呢?還是不是爺兒們?本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硬生生給你們搞成了這樣,”
“吸溜~我們冇哭,就是風颳了眼睛,”虎子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那聲音趕緊恢複正常,生怕這棍子捱到自己身上,
弭姑孃的力氣有多大,他們還是知道的,第一次被打,直接下不來床,他們還是識時務的,趕緊收起了眼淚,
“對,對,今天風真大,”
石頭說完,抬頭看著天上,
隻見一群烏鴉飛過去,留下一片聲音,
“嘎~嘎~嘎~”
這畫麵,弭念忍不住笑了出來,“噗嗤,”
他們也紛紛笑起來,
弭念看著他們,個個都瘦了不少,之前胖乎乎的還好看些,現在就跟個骷髏似的,
“走吧,回家吧,給你們做些好吃的,還有,不準再哭了,乙聽子冇死,現在說不定比你們活的還滋潤呢,”
“真的?”
他們激動的問道,
恢複清白的訊息都冇有乙聽子還活著,更讓人高興,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不過多的,我可不能說,哎呦你們身上臟死了,快點跟我回家,”
“嗯,回家,”
八個人跟在弭念身後,
從此以後他們不再是犯人,他們恢複了自由之身,再也不用擔心害怕的東躲西藏,跟過街老鼠似的過日子,
他們看著弭唸的背影,心懷感激,
弭姑娘是第一個不嫌棄還幫助他們的人,教他們打獵,給他們買糧,更是今天第一個來接他們的人,
從今天起,弭姑娘就是我們的家人了,
八個人心中一致的想,
日後弭念就是他們的親妹子,誰也不能欺負她!
此時陽光暖暖的出場,光打在他們的身上,這副本不和諧的畫麵卻顯得分外和諧,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青山村走,來的時候他們是害怕的,怕自己被髮現,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此刻卻挺直了腰板,再也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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