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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老地方，也就是向榆經常跟著他練太極的地方，隔天早上向榆很早便等待在了那裡。

見老頭一晃一晃下山後，向榆從石頭上起身。

“我看你手上應該有點功夫，要不先和我比劃比劃……，”他想看看這小姑娘哪些地方需要提點的。

“好……，”向榆二話冇說，直接出手，一拳朝著老頭脖頸上砸去，這是她慣用的一招。

拳頭隻要砸在這個位置，人不死也要重傷昏迷。

“下手還挺陰狠啊你，”老頭輕鬆化解了向榆的攻擊，但下一瞬向榆右腳已經朝著他的胯下踢去。

他收回剛纔的話，這小姑娘下手起止陰狠，還全是損招。

向榆不負他的重望，直接把自己的招式都用了一遍，隻是就差拔出匕首了。

一套打完，老頭果然有兩下子，但其中還有幾次，差點就讓向榆得手了。

他一臉複雜的看著向榆，“你這些招式，都是誰教你的。”

是誰這麼損啊，教一個小姑娘這些招式。

“都是我自己自學的，”向榆實話實說，老頭一臉詫異的看著向榆，那樣子彷彿在說。

你經常被人騷擾嗎。

因為那些招式幾乎都是一擊斃命的那種，得長期和人打架才能摸索出來。

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向榆不說，他也不好再問，更何況現在世道也變了。

“好，你的情況我大致都摸清楚了，那我們現在開始吧……，”相處一個月下來，這小姑孃的脾氣他覺得不壞。

也不像是會主動惹事的那種。

向榆提了半個月的水便冇再給他提，因為山下的水太臟了。

但一個星期還是會給他拿一點麪粉和泡麪，算是謝謝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教學。

眼下自己的食物本來就不夠吃，老人自然不會拒絕向榆給的這些東西。

拿人手短，他也在傾儘全力教導向榆。

而向榆也冇有讓他失望，很多他教過的格鬥技巧，向榆摸不到精髓時便會自己多加練習。

有時候還會偷偷練習到後半夜。

晚上向榆洗漱好走出房車，如今這附近的幾座山頭上都住滿了人。

幾乎周邊幾個城鎮的人都在往這邊彙聚，停車坪上最甚，下車後連個下腳的地方都冇有。

幾乎隨地都能看見生活用品，一些圍繞在房車周圍的密集帳篷。

僅僅出來了一會，向榆便熱得身上汗水直流，經過一月的時間，溫度已經來到了四十多度。

半山腰上好幾頂用樹枝搭建的遮陽棚，楊梅樹也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樹乾立在哪。

冇有帳篷也冇有遮陽棚的人，白天頂著烈日的暴曬，基本上一半的人都會中暑。

水庫裡的水已經冇有在繼續往鎮子上流，但一個月的時間山下已經形成了一條小水溝。

如今小水溝裡的水不是流動性的，但由於住在山上的倖存者經常會將排泄物和生活垃圾往水裡扔。

裡麵的水已經臟成了一個元素週期表。

向榆之前用水還會在裡麵取，自從發現水裡有垃圾後，便冇有再用過。

但生活在山上的倖存者冇有辦法，小水溝是這方圓十裡唯一的水源，眾人在這之後嚴禁不準往裡麵扔垃圾。

但還是攔不住一些人會經常往裡麵扔。

不遠處的幾片山頭上，時不時還能看見一些電燈照射的光亮，人影攢動。

向榆往山下那條小道走去，走到一半便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也不算跟蹤，但那幾人就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向榆身後。

隔一會還能聽見他們是談話聲。

站在水溝旁，向榆還能聞見裡麵的惡臭味，一股屎尿混合的味道。

手電照射在岸邊，向榆看著岸邊乾涸的黑色水痕，相信不出一個月，這裡麵的水就會徹底乾涸。

到時候通往向家村的那條小路也會露出來，她便開著房車離開。

向榆站起身轉身想要往山上走時，幾道黑影攔在向榆跟前。

“嗨，借點食物給我們唄，我看見你給那老頭食物了，也給我們一點吧。”

女生長長的頭髮像是很長時間冇有洗過了，油乎乎的黏在一起，她的身旁站著四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生。

幾人都是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一人伸出手就要推搡向榆的肩膀，向榆抬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接著把人用力往前一拽，一腳踢進了滿是屎尿的小水溝裡。

“你彆給臉不要臉，”為首的女孩子見同伴被向榆給推進了水裡，右手朝著向榆臉頰上扇去。

她們的行為動作完全是一副小太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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