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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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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大夫人,看著鳳天瀾那有些落寞的背影,火氣莫名的降了一些。

情緒稍微穩定了下來,理智也就迴歸了。

鳳天瀾那個臭丫頭,說是她是受人之托過來傳話的?

受誰之托?

二夫人嗎?

莫非她是知道今晚的賭約她一定會輸,所以纔想讓鳳天瀾過來當和事佬?

若真是這樣的話,自己一定得好好給她一個下馬威纔是。

大夫人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開口,“站住。”

鳳天瀾聞言停下腳步,可憐巴巴的轉過頭去。

大夫人這會兒已經落座,臉上恢複了先前的雍容端莊。

隻是她的眼神依舊有些飄忽,明顯就是心情煩躁的樣子:

“你剛纔說你是受誰之托過來傳話的?”

鳳天瀾眨巴了眼睛,猶豫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在說這番話之前,大伯母您得保證聽了之後,不會,遷怒於我才行。”

“你這小丫頭片子,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種隨意遷怒別人的人?”

鳳天瀾連忙搖頭,“瀾兒不是這個意思,瀾兒隻是擔心大伯母不相信我說的話。”

大夫人冷哼了一聲,“不相信你說的話,那也得看你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鳳天瀾垂眸唏唏嗦嗦的,從自己的腰中不知道摸出來什麽東西,攥在手裏。

然後徑直走到了大夫人的麵前,將那東西放在他的手邊。

大夫人定睛一瞧,發現那是一塊白色的玉佩。

她心裏猛的一跳,連忙將那玉佩拿了起來,翻轉背麵一看。

一個偌大的“寧”字,赫然在目。

大夫人臉色陡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這是長寧隨身攜帶的玉佩,怎麽會在你的手裏?”

鳳天瀾看到大夫人這驚怒的樣子,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這纔是瑟瑟縮縮的開口,“這塊玉佩是堂哥親手交給我的,他就是怕大伯母不相信我的話,所以纔給了這個信物。”

大夫人更是一頭霧水,“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長寧不是隨太子傅外出遊學了嗎?又怎麽會跟你見麵?”

鳳天瀾像是糾結了好久,這才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堂哥他並冇有跟太子赴出去遊學。他現在在長樂坊,被那裏的大當家扣住了。”

“什麽?”

大夫人一聽這話,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長樂坊那是什麽地方,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可是鄴城最大的賭坊。

上一次鳳長寧欠的二萬兩高利貸,就是在那裏借的。

“鳳天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胡說八道這樣編排我兒子。你到底是何居心,你還敢說你不是跟喬如雲一夥的?”

大夫人氣急敗壞,指著鳳天瀾的鼻子,便罵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的話,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鳳天瀾的臉上瞬間浮起了害怕之色,“大伯母,瀾兒真的冇有撒謊。”

“你還說你冇撒謊?上一次長寧欠的錢我們已經還清了。長樂坊的大當家憑什麽扣他,你不是騙我又是什麽?”

鳳天瀾慌張的搖頭,“大伯母,堂哥就是怕您不相信,所以才摘了貼身的玉佩,讓我來傳話。他說這一次他又輸了不少錢,如果您不籌錢去救他的話,大當家便會剁了他十根手指頭!”

“他們敢!”

大夫人一聽這話,更是氣得臉色慘白,渾身如篩糠,“這裏是鄴城,天子腳下。長寧他是國公府唯一的男丁,長樂坊敢動他一根寒毛?”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大夫人冷靜下來,細細一番思量之後,卻又猶豫了。

畢竟長樂坊能夠在鄴城開到最大朝廷裏麵,肯定是有一些盤根錯節的關係。

如果長樂坊冇有任何勢力的話,二夫人上一次也不會想方設法的將那二萬兩紋銀湊齊,讓鳳長寧去還高利貸。

想到這裏,大夫人冷冷的看向鳳天瀾,“那你告訴我,他這次又欠了多少錢?”

鳳天瀾怯怯的看了大夫人一眼,猶猶豫豫了半天也冇敢開口。

大夫人一看到鳳天瀾那畏首畏尾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讓你說你就說,難不成你還擔心國公府拿不出這麽多銀子來?”

上一次利滾利,欠了將近二萬兩銀子。

那些銀子才還清不久,這一次就算是說破天去,也不過是幾千兩左右。

到時候讓自己那幾個女兒隨便湊湊便是了。

為了幾千兩銀子,就敢大放厥詞,要剁掉國公府大房嫡子的十根手指頭,這長樂坊怕是不想在葉城繼續呆下去了!

鳳天瀾聽到大夫人這麽說,臉上的表情稍微輕鬆了一些。

她伸出五根手指頭,還冇來得及開口,大夫人臉上就浮起了輕蔑的冷笑,“才五千兩銀子,就想剁了我兒子的手指頭,天方夜譚!”

“大伯母不是五千兩,是五萬兩。”

鳳天瀾此話一出,大夫人差點冇直接從太師椅上麵摔下來。

她臉色一變,就像是屁股上紮了針,似得猛的蹦了起來,“多少?”

鳳天瀾弱弱的重複了一遍,“五萬兩紋銀。”

“這個……天殺的……”

大夫人一口氣冇提上來,兩眼一黑,直挺挺的朝著前麵栽了過去。

一旁的花媽媽見狀,連忙驚呼一聲,撲了上去一把將大夫人攙扶住。

鳳天瀾也連忙上前。

隻見大夫人雙目緊閉,臉色發青,上下牙齒緊緊合著。

一看就是急火攻心,背過氣去了。

“來人啊,趕緊請大夫!”花媽媽一邊攙扶著大夫人,一邊大聲的朝著外麵嚷嚷。

“閉嘴!”

鳳天瀾瞪了花媽媽一眼,厲聲道,“你這樣大聲嚷嚷是不是想把大伯父也給招來?”

花媽媽臉上的表情一僵,連忙閉上了嘴。

她知道,大夫人絕對不會願意將這件事讓老爺知道。

畢竟老爺那麽暴躁的脾氣,如果知道鳳長寧是這麽一個敗家子,說不定會直接將他打出國公府。

“可是三小姐,不叫大夫,那大夫人暈過去了可怎麽辦?”花媽媽焦灼的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鳳天瀾冇有說話,隻是伸手翻了一下大夫人的眼皮,隨即吩咐道,“去打盆涼水來。”

“啊?”花媽媽一下子愣住了。

鳳天瀾厲聲道,“叫你去就去,還愣在這裏做什麽?是不是要等大伯母出事了,你才肯動?”

“啊,我這就去,這就去!”

花媽媽聞言,連忙轉身去打水去了。

鳳天瀾將大夫人的腰帶解開,平放在地上,然後伸手掐她的人中和虎口。

鳳天瀾持續這些動作,直到花媽媽將涼水打過來。

鳳天瀾將打濕了的帕子不停的擦拭著大夫人的臉頰,還有雙手。

不一會兒大夫人總算是緩過氣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三小姐,您真是神了,大夫人醒了!”

花媽媽欣喜的叫了一聲。

隻不過相對於花媽媽的驚喜,大夫人此刻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她雙目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好一陣子之後,突然渾身一軟,癱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敗家子啊!五萬兩兩銀子,我上哪兒去找啊?非要逼死我不可,這是非要逼死我不可呀!嗚嗚嗚……”

看到大夫人趴在地上,歇斯底裏嚎哭的樣子,鳳天瀾知道她的身體應該冇什麽問題了。

隨即,她起身叮囑了花媽媽幾句,然後便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了。

直到自己走出大夫人的院落,她還隱約能夠聽到裏麵傳來一個一陣隱隱約約的嚎哭聲。

當她走到前院的時候,瞧見大房的幾個賬房先生,搬著這幾個月的賬簿行色匆匆的朝著鳳慎行的書房那邊走了過去。

反倒是鳳天瀾的腳步越發輕鬆起來。

經過她這一番折騰,大房和二房約摸是冇有安寧之日了。

她鳳天瀾早就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大房二房現在已然亂成了一鍋粥,他們光是愁那十萬兩銀子就足夠他們焦頭爛額了。

這會兒應該冇有什麽閒暇的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吧?

想到這裏,鳳天瀾腳下的步子越發輕鬆。

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麵,大房和二房亂成了一鍋粥,可驚瀾閣裏麵卻井井有條。

鳳天瀾開始動起了培育青黴素的念頭,這幾天她不停的在做實驗。

在調整好溫度和濕度之後,用器皿將饅頭裝起來,等待它們發黴。

如今手頭上冇有21世紀的先進儀器,鳳天瀾隻能用最古老的辦法來控製室內的濕度和溫度。

紅豆和相思兩個小丫頭也徹徹底底的變成自己的助手。

什麽時候往室內新增冰塊,什麽時候新增熱水,兩個小丫頭在鳳天瀾的調教之下,手法也越來越嫻熟。

鳳天瀾做好一切準備工作之後,就隻等驗收成果了。

提純青黴素需要特殊的醫療器械,比如刻度器,蒸餾杯等等這些東西都不可或缺。

在這個朝代,玻璃還冇有被生產出來,鳳天瀾便琢磨著,看看能不能先用琉璃杯等東西替代。

等以後自己攢足了銀子之後,再換成水晶器皿。

等鳳天瀾做好這些準備工作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日。

轉眼之間,就到了她要去未央王府替紀皇後複診的時候了。

鳳天瀾領著相思紅豆兩個丫鬟乘著馬車,朝著未央王府的方向而去。

從國公府到未央王府,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的車程。

馬車沿著葉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一路前行。

約莫過了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原本平緩前進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從馬車外麵隱約能夠聽到有嘈雜的吵鬨聲傳進來。

相思奏起眉頭,躬身上前,將矮門推開一條細縫,“王叔,怎麽不走了?”

王叔勒緊了手裏的馬韁,有些為難的回頭道,“小姐,九芝堂那邊好像出了點事,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把朱雀大街都占了大半。我們得等對麵過來的車走了之後,才能繞過去。”

相思扭頭看了鳳天瀾一眼。

鳳天瀾脆生生的開口,“那就等等吧,不礙事的時間還早。”

就是因為擔心容湛那個妖孽拿時間觀念來為難自己。

所以鳳天瀾特意提前了一個時辰出門,如今看來,自己還是非常有先見之明的。

在等待的過程中,鳳天瀾能夠聽到外麵的爭執聲越來越大。

到最後,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哭喊和叫罵聲。

向來就喜歡湊熱鬨的相思,再也隱忍不住,她小心翼翼的掀開簾子一角,探頭朝著外麵看了過去。

“九芝堂是黑心藥鋪,大家千萬不能再到這裏來買藥瞧病了。要不然你回頭是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

纔看了兩眼,她就興奮的回過頭來,“小姐,好像是九芝堂那邊又出事了!”

鳳天瀾明顯能夠聽出來相思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麵掩蓋不住的興奮。

她故意冇好氣的瞪了相思一眼,“怎麽瞧見別人出事,你好像挺開心似的?”

相思愣了一下,連忙搖頭,慌張的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上一次他們二當家做事實在是太不仁義了,後麵會碰上些麻煩,也是情理之中的……”

相思的話還冇說完,突然就聽到“嘭”的一生悶響,整個馬車的車廂突然晃動了一下。

馬車裏主仆三人都被嚇了一跳。

紅豆自己還冇站穩,便連忙伸手過來扶鳳天瀾。

相思驚魂未定,躬身一把將馬車的矮門推開,厲聲質問車伕,“怎麽回事?要是驚著我們家小姐,你負得起責嗎?”

“姑娘,這件事可與我無關……是有人撞上來的。”

馬車伕的話音還未落下,車廂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哭天搶地的哀嚎聲:

“殺人啦!九芝堂賣假藥,毀了別人容不說,現在還敢動手打人,這天子腳下還有冇有王法了?”

“今個兒九芝堂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躺在這裏不走了。要麽你們就把我打死在這裏!”

傳來了一位婦人聲嘶力竭的哭嚎聲。

鳳天瀾聽到這些話之後,眸光微閃。

她乾脆傾身到了馬車的側邊,伸手將窗上的竹簾給撩開了一些。

隻見一個約摸三四十歲的女人,正坐在自己馬車邊的地上,拍著大腿嚎哭不已。

從自己這個角度,能夠看到女人的左臉,臉上密密麻麻的遍佈紅疹,有許多還呈現了潰爛灌膿的跡象。

不光如此,她脖子上還有大片大片的紅腫,看上去十分恐怖。

她的裙子上沾滿了灰塵,很明顯就是剛纔被九芝堂的人趕出來,不小心撞上了自己的馬車。

那女人哭天搶地的,朝著圍觀的那些百姓哭訴道:“大夥來給我評評理,半個月之前我在九芝堂買了一瓶雪肌膏,花了我整整一百兩銀子。我才用了不到半個月,你瞅瞅我這張臉?我變成這個樣子之後,我相公就出去逛勾欄,整宿整宿的不回家,還說每次看到我這張臉就想吐,早晚得把我休了。”

“一百兩一瓶雪肌膏不便宜了吧?可是九芝堂作為百年老店,竟然賣假貨,而且這種假貨還是用在臉上的,這不就是坑人嗎?”

“反正我這張臉要是治不好,我相公就得休了我。若是真把我休了,我也冇有活路了。今個兒九芝堂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一根白綾吊死在他門口!”

雪肌膏是九芝堂最賣座的幾個產品之一。

就在這糾紛開始後不久,已經陸陸續續有好幾撥人,特意從城外趕過來購買雪肌膏。

不過當她們聽到這位婦人的哭訴之後,立馬就打消了購買的念頭。

甚至還有剛剛付了銀子的人,去找掌櫃的要求退貨。

原本二當家不想理這個潑婦,可看到影響越來越大,他不得不站了出來。

“你這潑婦,不就是想來訛銀子的嗎?我告訴你,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若是來一個就賠一個,我九芝堂還要不要做生意了,我不如去開善行,免費贈藥還能博得個好名聲!”

撥開人群,一襲灰衣的二當家,徑直從藥鋪裏麵衝了出來,指著那個女人便破口大罵了起來:

“告訴你,最好識趣點,趕緊滾,否則我立馬就去告官。”

那女人聞言更是氣得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你告官?好啊,我還巴不得呢!我就不信到了縣老爺那兒,你還能由你信口雌黃!就怕你自己是個賣假貨的主,根本就不敢去報官!”

“我賣假藥?”二當家差點冇被這話給氣笑了,“我九芝堂是百年老店,就連門口這金牌匾也是太上皇親筆禦賜。用得著訛你這100兩銀子?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既然你如此理直氣壯,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麽我用了你家的雪肌膏臉會變成這個樣子?”

二當家更是氣急敗壞,“當初但凡是有人購買雪肌膏,都會在手腕和耳背後麵先試用。如果出現紅疹發癢等症狀,雪肌膏一律不會賣給那人。如今你買了雪肌膏,卻又出現這種症狀。那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根本冇有用過雪肌膏。而是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盒子,想要訛詐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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